烧着怒火的目光，降低自己的声调：“从前你是不会说这种话的。”

“从前从前，那是从前，黎一宁，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，你懂不懂？从前我……”他说到这里猛然一顿，像是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下去一样：“算了。”

不说了。反正说了她也不会明白的。

他放开黎一宁，转身去删照片。

黎一宁扑过去：“别，留下给我吧，我保证这张照片不会流传出去。”

“你理智一点。”皇甫权沉声道，很严肃，并不是在开玩笑。

黎一宁咬咬牙：“那我就当是利用皇甫夫人这个身份便利做一件事好不好？我就用这一次。”

她真的很想留下这张照片。

不光是因为角度很好，拍得很美，更因为，照片里，皇甫权的神情真的是非常自然。

他放松下来的样子，比他醒着的时候时时刻刻紧绷的样子看上去要令人舒服多了。

两人这样靠在一起的亲密，不做作的时候，并不多，她想要留下来做个纪念。

这样即便是日后她终于真的离开了皇甫权，也好有一个念想。

皇甫权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，眼睛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流淌。

“就这一次。阿权，我知道我和你之间不可能有婚纱照，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连一张合影都没有，这个就留给我吧好不好？”

她极少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他说话，皇甫权心底有一个地方忽然就崩塌了。

他松开手，退到一边。

黎一宁打开蓝牙，将照片传到了自己手机上，又当着他的面，将摄像机里的照片删掉。

皇甫权彻底检查了一遍，确认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留下来，这才罢手。

黎一宁收藏好了手机里的照片，穿上衣服，简单的梳洗之后，皇甫权才扛着机器出门，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