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权一愣,薄唇紧抿着,什么都没说,只是拍了拍她的被子。
像是在犹豫一样,半晌,皇甫权还是弯下腰去,在黎一宁额头落下一吻。
轻柔的像是怕弄疼了她。
黎一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,浑身都软了。
“好好休息,我还有点事情处理一下,晚上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皇甫权给黎一宁留下一盏小灯,关掉了大灯,离开病房。
要不是包言蹊已经死了,再无文章可作,皇甫权真的不会让包言蹊好过。
他的两个同伙被关在看守所,审讯还在继续。
皇甫权特意去了一趟,骆战知道他想干什么,早就已经提前打通关节了。
看守所光线非常昏暗,常年阴冷潮湿。
狭小的审讯室,气氛阴森可怖。
这里是专门给那些事故严重的嫌疑犯用的,就是为了制造心理上的弱势。
皇甫权看着对面的犯人,包言蹊的同伙。
他浑身都隐没在阴影中,唯一暴露在光线里的半张脸,也只让人觉得阴冷可怕。
一条淡淡的灯光从墙上窄小的窗口射进来,斜斜的打在墙壁上,空气中漂浮着粉尘,在光线里飞舞。
“他一共对黎一宁动手几次?”皇甫权冷冷的开口。
口气冷淡的如同地狱魔鬼一样。
犯人浑身发抖,今天落在皇甫权手中,不死也要脱层皮了。
他早就听说皇甫权此人手段铁腕,心狠手辣,做人做事从来不留情面。
那个被包言蹊打了一枪的女人不知道死了没有,后来听说是皇甫权的妻子,他更是当场吓尿。
后悔为什么跟包言蹊一起作死。
“加……加起来一共……七八个耳光,拳脚不计其数……”
他战战兢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