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地一声,空酒瓶被摔在旁边的地上,摔了个粉碎,可见男人的力道有多重。
他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挣扎着不停扭动身躯的黎一宁,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,她被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。
“咳咳……”黎一宁用力抓着自己的脖子,对着地面不停咳嗽,惨不忍睹。
吐出来几口不明液体,喉咙里的难受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酷刑,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,如同被人灌进去的不是白酒而是岩浆。
她的身体因为痛苦蜷缩成一团,痛苦的痉挛。
“现在痛快了?”男人看着黎一宁的挣扎,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。
有的,只是报复之后的快感。
他恨,恨阿琰的死为什么和她有关。
他恨,这个女人为什么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。
他更恨,为什么阿琰为她而死,这个女人还能脸皮厚的答应萧沐辰的求婚。
以至于现在即便是成了他的妻子,她还是要想方设法的,偷偷跑出去,和萧沐辰一起喝酒。
剧烈的头晕袭来,黎一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拧成麻花了一样,晕的不能再晕。
紧随而来的就是胃里汹涌的胀痛,被谁打了一拳一样,喉咙一甜,一张口:“呕……”
刚刚被强行灌下去的白酒有一半被吐了出来。
流淌了一地,黎一宁甚至都顾不上恶心,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,任由呕吐物在地上稀稀拉拉的蔓延,流淌到她身边,浸湿她的身体。
皇甫权一点都没有想要拉她一把的意思,只是厌恶的看着她,吐出四个冰冷的字眼:“自作自受。”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黎一宁胸口被咳嗽带的一挺一挺的。
她仰面朝天的躺着,皇甫权高傲的脸遥不可及,好像和她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