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看向乔文治,却见他已经失神的看着她的方向眼神变得悠远而带着柔意。像是在透过她看见了什么人一般。
乔安歌微微叹口气,怕是他此时正想起了薛梦瑶吧,自幼便是青梅竹马的两人,虽没能彼此偕老,可对对方来说却是动了真情,一辈子放在心上挂念的人。否则也不会这么思念这许多年。
想着,乔安歌起身款款走向乔文治,低声唤了一句父亲,乔文治便回过了神,显然还有些恍惚,“没想到安歌竟会弹奏写曲子。自从你母亲逝世后我已有十六年每听过这曲子了。”
乔文治的语气里无限的伤怀和感慨,一双炯炯有神的眉目竟有些浅红。乔安歌甚是心疼的说道:“这曲子我在父亲房中找到之时便知道是母亲所写,可惜女儿琴技实在算不上好,想来是比不上母亲的百分之一的。”
“你母亲那是经历看惯了过生死的人,弹奏这曲子来自然是得心应手,你一个常年处在深闺的人能弹奏这曲子已是不易,而你得琴技虽然生疏,可那几分不畏生死,平淡以对的气势却是十分到位,颇有些你母亲当年的气概啊。”
乔文治带着分怅然和安慰的说道。乔安歌温顺的点点头,也许如他所说,她经历了重生,又经历了起伏的病痛,早已将生死看开。如今她已没有当初的无谓和轻视生命的心思,现在她找到可以牵挂的一切,对生死虽然看开却也多了很多对生活的期盼。
“父亲说的是,母亲当年那般风姿是安歌一直期盼憧憬的,虽没有母亲那般气概和能力,但安歌必然会在另一方面展现自己,父亲和母亲都是这般风姿卓越的人物,他们的女儿也不能差到哪里去。”
安歌坚定的说道,却惹来乔文治一笑,忍俊不禁的说道:“你这孩子,有你哥哥在边塞镇守边关,也是了了我与你母亲的意愿,至于你啊,既然身子好些了,学些东西也是应当,可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幸福,这才是你母亲希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