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君灼不再说什么,注意到进门后殷洵还没有说过话,便转脸看他,见他拿着男子写的东西看的入神,便问道:“你看什么呢?”
殷洵握着手中的纸,读道:“我思古人,俾无訧兮。絺兮綌兮,凄其以风。我思古人,实获我心。”
白君灼挠了挠脑袋,她能猜出来这一系列“兮”啊“兮”的都是《诗经》里的句子,不过她能读懂意思的诗只有《关雎》。
殷洵念完,对那男子道:“你的字苍劲恢弘,行若流云,由字见人,你断不该躲在这里写这样哀怨缠绵的句子。”
男子连忙夺过殷洵手中的纸,笑容黯淡,回道:“公子见笑了,我就这点出息,只会写些男哀女怨的句子。”
“我看未必,”殷洵又拿出另一张纸,念道:“哀我人斯,亦孔之嘉。既破我斧,又缺我銶。周公东征,四国是遒。哀我人斯,亦孔之休。”
男子又是一把抓走那张纸,面露不快。
“天色已晚,不知二位是打算回寺中寻你们要找的那人,还是继续留与鄙人之所看鄙人抄写经书?”
殷洵环胸而笑道:“既然阁下有周公东征的抱负,为何甘心留在此处抄写经书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男子似乎更生气了。
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殷洵又问道:“你难道不想身居庙堂,为官为吏,为我黎国江山贡献犬马之劳?”
“我当然没有这般心思!”男子居然激动了起来,指着手中的纸,“周公东征平叛,对肉食者来说是英明之举,可对于平民百姓呢?为官者从来只会用百姓的生命来换取他们所需要的一切,并且还会想出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装点自己的罪恶,我就算抄一辈子经书,也不会与庙堂之所有半点关系!”
殷洵一直静静地看着他,脸上居然露出一丝赞许,开口道:“可是肉食者的权益,从来要凌驾于百姓之上,这很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