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煤气灯依旧跳跃着光芒。

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与白的色彩。

苏离仿佛进入了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。

里面的世界不含有任何色彩。

随着苏离转动眼球，周围的事物开始拖出一道道残影，仿佛受到延迟效果曝光的留影机，说不出的诡异。

“适应一下，将两种视力相重叠。”

转动瞳孔，眨了眨眼，蔚蓝和深黑两道眼眸渐渐交叠在了一起，变成了如同漩涡状的黑蓝色泽。

苏离抬起手，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为了半透明状，介乎于灵体和实质之间。

“身体好像更轻盈了，感觉……很奇妙。”

莉莉丝的声音从苏离的体内响起：

“集中精力，主意观察四周。”

苏离凝神，向着周围看去，渐渐地他看到了一些发光的灵。

在他面前的展柜里，一把权杖散发着黯淡的金色光芒。

再往远处看，一些用来祭祀的器皿，呈现淡蓝的色泽。

这些气息都相当微弱，是苏离即使开着灵视和黑夜庇护加持下的超强视力，也看不到的色彩。

“许多用来祭祀神的器皿，或者接触过超凡力量的东西，都会残留一定的污染。”

“不过这种污染和灵微乎其微，看看你的封印物。”

苏离低下头，看到手中握着的幽灵左轮，散发出冰冷的白色光线。

而小偷腰带，则散发着扭曲的淡紫色。

这些色泽，在他黑白视线内，都极为强烈。

远比陈列在柜子里的古董们，更加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