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统。”
“仅是主张‘人性本恶’这一条,就让走在前头的亚圣颇为难堪,之后的义利之见,更是触及根本。”
“这一宗儒门内部的大道之争,后世儒生大多都站在亚圣这一边,并无几人继承文圣学问。”
“那位立志于打破儒门藩篱的圣人,唯二教出来的两个弟子,最后还成了法家门徒,并且同门相残,正统凋敝。”
“也难怪万载之后,几乎不见文圣一脉。”
赵穆自从入主东宫,每日除去御书房批阅奏章,暖阁练功,琢磨武学。
还会前往书库,遍读典籍。
尤其是对有关六大圣地,上古道统的杂书、古书,格外上心。
“想不到啊,向来奉行至圣、亚圣、礼圣三家之学的上阴学宫,竟然出了一个文圣门下传人。”
赵穆嘴角含笑,望向那位“离经叛道”的青年儒生。
对方所说的制天命而用之,礼法并施,以及最后王霸义利之说。
全部都来自于文圣一脉!
倘若给上阴学宫的大祭酒知晓此事,别说左端云是五百年才出一位的读书种子。
哪怕他成了天下儒首,前者都必须狠下心来,清理门户。
甚至要号召天下士子,学宫众人,共同讨伐之。
大道之争,便是如此,没什么道理可言。
“至圣、亚圣说仁义道德,文圣却说人性本恶。”
“亚圣再说‘法先王’,文圣又提出‘法后王’。”
“以一人之力,挑战儒门两位圣人的大道根基,还能登顶圣位。”
“朕也不得不说上一声佩服。”
赵穆仰头望天,一团团流云聚散不定,自眼前飘过。
遥想上古年代,何等辉煌的大世。
相传天有九重,地藏深渊。
四方大洲,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