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弥山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“门庭凋敝至此,布袋和尚,你还笑得出来?”
那肚皮圆滚,袒胸露腹的富态僧人,笑容凝固了一下,转而回敬道:
“紫霄宫确实有俊才,那又如何?还不是死在大周皇储的手里。”
这一僧、一道,争锋相对。
书生默默饮茶,作壁上观。
等他喝完两杯粗茶,把桌上的两文钱放进茶碗。
“老丈,这是茶钱。”
“两位前辈息怒,道家无为之人,佛门清静之地,何必动肝火呢,我这里还有一文钱,请你们吃杯茶水。”
书生像是和事佬,好声好气说着。
清瘦道人叹息一声,摇头道:
“左司业养气功夫深,无法是大周皇储还没有把矛头对准上阴学宫。”
“紫霄宫,魔门,两座圣地吃了瘪。”
“真以为你们能置身事外?”
“老道多说一句,飞龙在天,大势已成,若是压不住,你我道统都有覆灭之危。”
布袋和尚出奇没有反驳,弥勒佛似的笑容略微收敛。
“道长,你可知我五年前,其实来过天京雄城。”
书生笑了笑,忽然说起毫不相干的事情。
“那时候,城门口也有一家茶寮。”
清瘦道人眉头皱起,不解其意。
“这块地方人来人往,做点小本生意其实很合适。”
“但,除非你与城门的甲士说好,分他几分利,然后打点附近的帮派地痞……否则做不下去。”
“卖茶、卖水,本来就利薄,弄了那些,生意就要赔本。”
“我五年前坐在这里,那家茶寮给一家小帮派砸了,老板向城门的甲士求救,却没人理会。”
年轻书生似是感慨,低头望着茶碗里的两文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