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,他呈上那枚公输家族的攻城令。
为何只交东西,并不说该去何处找人?
因为,倘若自己真的想要收拢“奇门”一脉,到时候还是得用这个人。
“侯爷有一面周天神光宝镜,藏于府邸书屋那四部《周礼》的夹层之中。”
朱俭说得干脆果决,并未向赵穆索要什么许诺或者保证。
“你很聪明,懂得让自己的存在具备价值。”
赵穆颔首,手指微动。
弹出一缕锐烈气劲,好似刀剑迸发,斩断朱俭手脚上的镣铐枷锁。
假如对方装出一副忠心不二,看淡生死的大义模样。
他压根不会多说半句,只让朱俭待在天牢大狱了此残生。
可这位前鸩卫指挥使,兴许是常年跟在武安侯身边的缘故,很懂得揣摩上位者心思。
老老实实交待情报,绝不多说半句废话。
反倒叫人有些好感。
“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于人乎。”
赵穆起身,淡淡说道:
“黑龙台即将重建,划分东、西两厂。”
“未来的东厂,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。”
“领个档头位子,继续为大周效力吧。”
朱俭身躯颤动,似是极为激动。
头颅重重地磕在地面,大声道:
“罪臣!谢过殿下恩典!”
片刻后,无人应答,天牢安静下来。
他缓缓抬头,赵穆已经离开,只有双手揣于袖袍的刘进。
后者笑眯眯道:
“朱大人,这段时间委屈你了,能从诏狱竖着进来,竖着出去,着实不容易啊。”
刘进抬起下巴,示意狱卒打开牢门。
朱俭呼出一口长气,麻木的面容生动许多,缓步走出。
这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