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,乐见其成。
越是积蓄深厚,越有底气去改天换地,再造乾坤。
同样。
也越有机会完成元皇的未竟之功,对抗天地大劫,纪元生灭。
道阻且长,无非是看谁能走得更远了。
……
……
天京。
灵鹤观。
深夜时分,陆陆续续有十几辆马车停于道观大门。
迎客的道童分别对照身份和手持的拜帖,而后放人进去。
一间客房之内,约莫二十多人挤在里面,或站或坐,愁眉紧锁。
他们要么是朝中大臣,要么是门阀代表。
其中以三人为首。
一是右相。
此人官职最高,威望最足。
这次私底下有着“结党”嫌疑的聚会,便是由他发起。
一是范阳卢氏,陈郡谢氏的两个代表人物。
卢子维,谢敬先。
“今日把诸位叫过来,为的是什么,想必你们心里也明白。”
右相屈指敲了敲桌面,他坐于众人中间,俨然一派先生气度、长者风范。
“殿下欲推行科举,弃士族芝兰宝树而不用,却要去田野里拔几株野草、弄几块朽木放到朝堂上。”
“舍本逐末,是何道理?”
“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。”
听闻此言,卢子维双眼放光,点头赞同道:
“右相所言极是!”
“科举之法,实在可笑!”
“别说乡野之中的泥腿子了,就是寒门子弟又有多少机会,读过几本圣人经典?”
“选士、选官,自然要看出身、德行、才学。”
“倘若人人都可科举,人人都可入仕,那岂不是说,什么农夫、工匠、商贾之流,都能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