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位皇储殿下并非无谋之辈。
外界所说,什么任由后宫专权,导致被阉宦蒙蔽,纯属无稽之谈。
“殿下胸中早有定计?可否对老臣言说?”
闻太傅端正神色,冒着被治大不敬之罪的风险,抬头看向那位风采过人,俊雅出尘的年轻皇储。
“太傅以为天下二十六州,是本宫的,还是世家的?”
赵穆笑着问道。
“乃殿下与世家共治。”
闻太傅也不避讳,直言道。
“好!本宫再问太傅,为何历代天子皆不能革除门阀,独揽大权?”
赵穆笑意更浓。
“非是不能,而是无益。”
“天子皇权与世家门阀之矛盾,是死结。”
“但凡人君掌权,必然会压制世家,乃至于遏制士族。”
“因为他们一旦坐大,便会架空皇权!反之亦然!”
闻太傅畅所欲言,好似辩论一般。
“可即便天子独揽大权,治理天下并非一人可行之事,始终还是要依靠士族稳定地方,维系中央威权。”
“要知道朝臣官员,八成来自于四阀,剩下两成则是分润于寒门富户与地方豪强。”
“殿下想要收权,可以徐徐图之,不必如此急切。”
“打压四阀,提拔新贵,再重用寒门。”
“最迟二十年,这些叱咤风云的顶级世家,便不复如今的风光。”
赵穆拍手赞赏,出声道:
“太傅之见,实为深刻。”
“可二十年太久,本宫只争朝夕!”
闻太傅神情一变,他从话音当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坚决之意。
赵穆声音淡淡,继续道:
“朝臣十之八九皆出世家门阀,之所以形成如此局面,无非是因为选官之标准,由他们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