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见谁真的披麻戴孝去哭丧啊!
蒋恭瞥了朱俭一眼,认定对方是装模作样,为自己邀名罢了。
“两位大人别动怒,有话好好说。”
影卫指挥使周温插了进来,打圆场道:
“俗话说,一朝天子一朝臣。”
“如今十皇子荣登皇储大位,不日就要登基九五,我们确实也该想些办法,凑上去表个忠心。”
“那位殿下本就没什么根基,正是用人之际,怎么也不可能拒绝黑龙台的示好。”
周温表面上从容自若,其实心里慌得一批。
他是赤心教的细作。
自从魔门六道袭击天京皇城后。
这位指挥使大人每日都是提心吊胆,生怕自己哪天被揪出来。
然后丢进诏狱,遭受各种酷刑折磨。
午夜梦回,好几次都被惊醒,吓出一身冷汗。
苦等了几天,他尝试过再去红袖楼。
可赤心教的左使云清却避而不见,也未传话过来。
“早知道就不该上魔门这艘船!弄得现在骑虎难下!”
周温摇着折扇,恼怒地想着。
他为赤心教鞍前马后,立下不少功劳。
临了。
不仅连半分好处都没落着,还被弃之如敝履。
“怎么表?抓几个散播谣言的别有用心之人,还是扫清魔门放在天京的暗桩,以儆效尤?”
鹰卫指挥使纪良哼了一声。
自天子驾崩于花萼楼,京中有不少人旧事重提,把十皇子的那句批命翻了出来。
暗示赵穆是灾星,这才克死父兄。
甚至已经编出几首歌谣,说什么黑龙吞蛟蟒,大周气数尽。
各种舆论甚嚣尘上,弄得不少人信以为真。
“该抓的抓,该拿的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