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俭沉思片刻,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,这才回答道:
“依我所见,大统领要是真的还活着,且破开死关,陛下不会有废储之心。”
“而会恳求大统领出手,震慑江湖宗派,威吓草原蛮族,肃清朝中各方势力,打造一个如铁通般的江山,好留给太子继承。”
赵恺颔首,似是赞同朱俭所说。
他那位皇兄,心中无时不想着扫清世家门阀,荡平草原外族。
立下不输太祖的盖世伟业!
倘若真有依仗,不会如此隐忍。
“许是三十年之谋划即将功成,我心中有些难以平静,隐隐觉得不安,却又不知道原因。”
赵恺先是摇头,而后叹气,感慨道:
“心思浮躁,杂念丛生……还是心灵修持不到家。”
朱俭躬身道:
“侯爷无需担忧,六大圣地俯瞰天下,千百年来日渐骄狂。”
“他们只把世人当做随意宰割的羔羊,随手支使的棋子。”
“唯有侯爷,才能救苍生于水火!为万世开太平!”
赵恺兀自笑了一声,书屋内气流紧缩,如有闷雷炸响。
他眼中闪过缅怀之色,仿佛想起以前的时光:
“当年我离开天京,闯荡江湖,结交许多朋友,也做下过几桩大事,博得些许名声。”
“可你知道,我所感受最深的是什么?”
朱俭没有出声,只是安静听着。
赵恺顿了顿,常年严肃的威严面庞上,显出一丝冷意。
他淡淡说道:
“是盘剥!”
朱俭愕然,不知其意。
赵恺眸光冷漠,声音如铁似的,迸发出强大力量。
“这天下就像是一座阶梯高塔,最底层的百姓如牛马一般,耕种田地,养蚕纺纱,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