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吧?也不怕被参上一本?”
那人又问。
“兄台的消息落后了,如今太子势弱,九皇子一派势大,谁敢贸然上奏?”
“况且,听说这一次,天子要给这位宁国公加封亲王,赐九旒冕,荣耀至极。”
“提前享用一下仪仗,倒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那位茶客笑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只不过废长立幼,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……算了,慎言。”
那人叹息一声。
只是伸着脖子,望向徐徐靠近的仪仗队伍。
……
……
“殿下,快到天京了。”
云纹车辇上,不过二十许,头戴玉冠的年轻男子掀开帘子,眺望着遥遥可见的巍峨雄城。
他穿着一身红色袍服,前后及两肩各有金线织就的蟠龙。
腰束玉带,脚踏皮靴,眉眼俊秀,好似自然雕琢,充满灵气。
只是细细看去,额角处有一道浅浅疤痕,破坏了整体的气质。
就像浑然而成的白玉杯上,出现了一条裂痕。
哪怕再小,也是缺憾。
“敖师,我离开天京已有五年,不知道以前常去的地方,是否还在……以前认识的人,是否过得还好!”
年轻男子正是九皇子赵宁。
他早早地封了国公,出去开牙建府。
后来又外派到元州,总领一地。
可以说是深得天子信任,不过及冠之年就已经大权在握。
诸位皇子当中,除了死在拥雪关的五皇子,只有他可以与太子争锋。
“殿下言语之中,似有杀意。莫非天京城中有仇人?”
云纹车辇里,还坐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。
青衫长袍,相貌平平无奇,唯独一双眼睛生得明亮,好似灿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