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书桌对面,站着一个国字脸的威严男子。
正是黑龙台的鸩卫指挥使,朱俭。
他微微弯着腰,态度十分恭敬。
比起面对周天子的时候,还要多出几分诚心诚意。
“谁做的?查清楚了么?”
赵恺放下手中书卷,似是感慨:
“元黎与我相识于江湖,到如今,已经是三十多年的老友。”
“当初说好一起成就大业,他却没能走到最后,真是令人惋惜。”
朱俭低头道:
“看样子像魔门赤心教的洪崖子。”
赵恺屈起手指,叩击桌面,好似在思考。
片刻后,否定道:
“不会是洪崖子,那人看似生性张狂,脾气暴烈,一言不合便动手。”
“实则骨子里没有胆气,见风使舵,贪生怕死,墙头草罢了。”
“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,公然进入司天监杀人,再扬长而去。”
朱俭点头,附和道:
“我也是这样觉得。只不过洪崖子确实去过司天监,而且施展过武功,还在现场留下了痕迹。”
赵恺沉吟不语。
他也想不透。
究竟是杀了元黎。
遍观天京城内,并无有此能力和动机之人。
“你持魔门的令牌去红袖楼,跟赤心教的左使见上一面。”
赵恺端起手边的茶水,抿了一口道:
“事到如今,我却也不好继续隐于幕后了。”
他微微动念,一面纯铜浇铸的黑色令牌自行飞出,落到朱俭的手中。
上面写了一个大大地“武”字,铁画银钩,杀气腾腾。
“侯爷要露面吗?这点小事,属下可以代劳。”
朱俭捧着那道令牌,躬了躬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