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主什么时候到了天京?我居然都不知情!”
周温又惊又怒。
这些年来他办事尽心,鞍前马后,冒着掉脑袋的风险,勾结魔门教主。
可到头来,竟然还是被排斥在外。
“那个贱人,明明说教主入京是为了商量大计,顺便图谋那座太极纯阳棺。”
周温心中暗骂。
“却是为何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,打杀司天监的元黎?如此高调,岂不是引来众多目光!”
这位影卫指挥使一头雾水,想不通其中的缘由。
“红袍?凡境八重?”
朱俭走进清理出碎石瓦砾的废墟现场,偶然瞥见冻成冰坨子的铜炉,思忖之后,得出答案:
“极有可能是周天榜上第二十五位,魔门赤心教的洪崖子!”
周温故作惊讶,沉声问道:
“赤心教主!他来天京作甚?”
实际上,他早在数日之前。
就从红袖楼的花魁口中,得知这个消息。
朱俭面上忽然浮现一丝笑意,淡淡道:
“周大人执掌侦缉谍报,手底下的探子如云,眼线如雨,莫非没有收到什么风声?”
周温“啪”的一声打开折扇,恼怒道:
“洪崖子那等高手,行踪下落岂是那么容易探听到的!”
朱俭打了个哈哈,摆手道:
“也有道理,是我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周温轻哼一声,面色不悦,拂袖而去,借机离开司天监的正院。
背过身后,他脸上的怒意收敛。
眼神晦暗,心思浮动。
那朱俭到底是随口一说,想把责任甩给影卫?
亦或者知道些什么,意有所指?
周温觉得有点不太对劲,自己与魔门的每一次联系都很隐蔽,小心谨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