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周温的心腹了,直接问道:
“是去邀月居点一桌饭食,还是直接去红袖楼?”
周温揉了揉发胀的眉心,轻声道:
“红袖楼。”
半柱香的光景,马车停下,嘈杂的声浪传了过来。
哪怕未曾亲眼得见,光是口鼻之间感受到的,那股挤进来的脂粉气,粉香气,就让人心醉神迷了。
“不必在这候着,明日早上过来接我便成。”
周温施施然走下车,旁人一见那身玄色鱼纹的袍服。
如同看到了阎王爷,连忙闪开,不敢挡路。
门口迎来送往的龟公,倒是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,凑了过来。
“指挥使大人,阮玉姑娘这几天一直念着您呢,说怎么都不见人来。”
周温似是不想多言,没有理会,大步进了红袖楼的大堂。
里面莺声燕语,气氛旖旎。
各色风情的清倌人,红倌人,或是弹琴跳舞,或是陪酒说笑,好不热闹。
“周大人来了!阮姑娘,白姑娘都等着你呢,要不先去二楼的雅间听听曲儿,等两位姑娘打扮好,立刻过来侍候大人。”
年约三十许的老鸨,眉眼之间洋溢着热切。
红袖楼能够立足平安坊,不受本地帮派的骚扰。
其中一大原因,就是这位黑龙台的指挥使。
“今日乏了,不听曲儿。”
周温摆手,满是书生气,文质彬彬的脸上一片冷漠。
“你们这儿,新来了一个叫云清的姑娘?把她带到天香阁。”
老鸨闻言,面露苦色。
那云清是红袖楼最近要捧的一个头牌,还未被梳拢过。
左相家的大公子,还有四方侯的长子都有兴趣。
为此没少一掷千金,砸钱斗气。
可以说是一棵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