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甚区别。
赵穆心有底气,但却无法对弟弟赵原明言。
他只能做出轻松的样子,握着手中的羊毫笔。
如走龙蛇,一气连绵!
写完最后一笔,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:
“别说气话,跪死在垂拱殿门前?若你这么做了,怕是要跟我一起发配统州了。”
“天子金口玉言,不会再有更改,谁也不可能让陛下收回旨意。”
赵原面沉如水,他只恨自己武道境界不够,护不住皇兄,愤然道:
“发配统州又如何?我宁愿跟皇兄一起守皇陵,也比待在这里快活自在!”
赵穆把羊毫搁在笔架上,摇头道:
“说话没个轻重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“传到外面去,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就不好了。”
“这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?我们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你别想太多。”
赵原怒气未消,对于皇兄的安慰充耳不闻。
他眉头紧锁,走近书桌。
眼睛余光瞥见墨迹未干的那两行字——
须知少时凌云志,曾许人间第一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