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弼沉吟,似乎在组织措辞给顾青找台阶下。
顾青不自量力竟厚着脸皮凑上来问:“如何?”
李光弼搜肠刮肚寻找赞美之辞,最终放弃地叹口气,盯着顾青的脸缓缓道:“贤侄的字,果真是见笑了。”
顾青深呼吸,默念清心咒,李光弼不是宋根生,李光弼不是宋根生,打不过,打不过……
“一坛酒,两句诗,献给陛下就能解此困局?”李光弼好奇地道。
“只是让陛下和贵妃娘娘想起我这个人而已,若想起来了,我这条命便算保住了。”
地位不同,看待麻烦的态度也不同。
小人物遇到麻烦觉得天都塌了,人生从此绝望,同样的麻烦在大人物眼里不过淡淡一句话便轻松解决。
顾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筹码不多,但他犯的事其实也不大,说穿了不过是两个年轻人打架,只要在李隆基和杨贵妃面前刷一下存在感,再加上这坛酒和两句诗,麻烦大概率能被李隆基一句话解决。
只是以后与卢家父子结仇难免了,那是以后的事。
李光弼将信将疑,但还是点头道:“你去吧,若你的法子不管用,我再寻别的法子帮你,你父母当年在长安亦认识不少权贵,你若因这点小事而死在长安,未免可笑了。”
顾青回到左卫府后院的屋子里,门前躺着的卢承平已不见人影,显然醒来后跑出去搬救兵去了。
顾青气定神闲地坐在屋子里等着,没过多久,一队身披铠甲的武士在一名武将的带领下走进来,进门便盯住顾青,冷冷道:“你是录事参军顾青?”
顾青暗叹来得好快,看来卢家父子在长安城委实有些势力,于是顾青整了整衣冠,道:“是。”
武将语气毫无感情色彩,冷漠地道:“奉左卫长史之命,锁拿录事参军顾青下狱,拿下!”
话音落,两名武士便要上前揪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