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利,于是很乖巧地给顾青也盛了一碗饭。
虽然只有一个菜,但分量很足,二人埋头吃饭。
吃完第二碗饭,张怀玉盛了第三碗,终于渐渐放缓了速度,动作轻柔且优雅,像一只在阳光下慵懒地舔毛的猫。
“瓷窑的事解决了吗?”张怀玉轻声问道。
“快了,过几日估摸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如何解决的?”
“让那两位掌柜带人去蜀州城搞点事……”
张怀玉吃饭的动作一滞,吃惊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胆子真够大的。敢在蜀州城闹事,不怕刺史府治罪吗?”
“听清楚了,是‘搞事’,不是‘闹事’,两者有本质的区别。”
“搞什么事?”
顾青抬头瞥她一眼,随即埋头继续吃饭:“不能说,说了就不灵了。”
张怀玉哼了一声:“费那么多功夫,还不如我修书一封,什么麻烦都解决了。”
“我只信自己。”
…………
蜀州城。
刺史府旁的一栋两进的厢院花厅里,郝东来和石大兴并排跪坐在矮脚桌后,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位绿袍官员,四十多岁年纪,他是蜀州刺史府的司功参军,名叫元岁祥。
想见到这位六品官员不是那么容易的,县令都不屑商人的身份,更何况刺史府的官员。
然而,钱是个好东西。大唐境内不是所有官员都像黄文锦那样清廉不食人间烟火的,事实上大多数官员都无法拒绝钱。
一份厚重的见面礼,以及一位下级文吏的引荐,郝东来和石大兴很顺利便见到了元岁祥。
花厅里只有三人,已然坐了大半个时辰,也说了大半个时辰的废话,从天气聊到蜀州的风土人情,还有各家章台柳馆的风花雪月,直到最后三人都觉得自己库存的废话不够用了,才慢慢说到了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