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薄,如何能当官?”
宋根生严肃地道:“我想过了,如果当官的代价是要以我丧失尊严和品格来换取,这个官我宁可不做,从青城县回来后,我的良心倍受煎熬,我想要名望,想要有才华,但是,别人的名望和才华我不能要,它并不属于我。”
顾青盯着他的脸,道:“它能让你当官。”
宋根生释然一笑:“如果注定没有才华,说明我不够优秀,没有资格当官,否则窃取别人的东西换来的官位,纵然坐在那个位置上,终究也是个昏官恶官,那便不是造福子民,而是祸害子民了,我纵使平庸,至少良知尚存,这样的官儿不做也罢,顾青,我放下了。”
顾青深深地注视这他,良久,忽然笑了,喟叹道:“你啊,还是个书呆子,而且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难在官场活下去,不过造福子民是你的理想,既然不愿用诗作成名养望,我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迟疑片刻,顾青又道:“太正直不是件好事,这样的品性可贵,但不容于世情,根生,你所拥有的品质,是我所缺少的,但愿你能一生坚持,永不变色,以后纵有万般恶意攻讦伤害你,我为你一肩担之。”
仰头望向阴暗的房梁,顾青轻叹道:“做这些不完全是为你,权当是弥补我曾经那段人生里对人对事的亏欠,世间待我以恶意,我回报世间何曾善良,回首转身,欲悔已是百年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