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,松鹤仿佛在瓷器的表面起舞飞翔,纹饰之华美精湛,可称精品。
周围一众人屏住呼吸,睁大眼睛看着顾青手里的这件阔口双耳瓶,郝东来和石大兴激动得瑟瑟发抖,却不敢发出声响,生怕惊碎了它。
啪!
顾青抡起这只双耳瓶在旁边石头上使劲一磕,瓶碎了,郝东来和石大兴的脸颊同时狠狠抽搐了一下,接着痛苦地捂住了心脏,他们的心仿佛也碎了。
不仅是他们,旁边的工匠们也露出痛苦的样子,好像瓷器里镶嵌了他们的灵魂,瓶碎了他们也就魂飞魄散了。
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,顾青不解地回头看着他们。
这帮人怎么了?中邪了么?
招手示意郝东来和石大兴过来,三位老板凑在一起,仔细观察瓷器的胚胎。
“好!好东西!这坯子又密又白,表面光滑,弹之清脆有声,纹饰构图精巧,少郎君,咱们烧出了好东西,郝某行商多年,不谦虚的说,这件瓷器是郝某生平仅见,当世第一当之无愧,说句犯忌的话,纵然是进贡长安皇宫的越窑精瓷,比咱们烧出的瓷器亦大有不如。”
石大兴也一脸兴奋地点头:“郝胖子没说错,果真烧出了好物件,确实比市面上的越瓷强了许多,至于邢瓷,那更是没法比……”
二人越说越小声,然后飞快对视一眼,发现彼此的眼神都是那么的诡异。
平日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,可是在共同的利益面前,两位仇人难得有了共同的默契。
“这一批瓷器不能拿出去!”郝东来和石大兴忽然异口同声道。
顾青吓了一跳,接着道:“你们疯了?烧出来的瓷器又不差,为何不能拿出去?”
石大兴瞥了郝东来一眼,示意他来解释,郝东来笑道:“少郎君,咱们马上要飞黄腾达啦!”
顾青眯着眼:“啥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