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除了正常的开销还能存下银子,这在前十几二十年是完全没有想过的生活。
而他干了什么?
一滴眼泪从马文良眼角流出,周恒看得清楚,德胜他们都有些兴奋,这个人终于有反应了,这才是最不容易的,一个人不想活你如何救治?
没有生存诉求,哪怕是你费劲心力,还是得不到好的结果。
周恒回身看了一眼他们几个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他真的累了,长吁一口气说道。
“我不会逼问你什么,但是人做错事儿就要承担后果,北山的新作坊,那是军需用物,不单单是我周恒的个人财产,所以宫里还有顺天府的人都来了。
你马文良不是一个石头缝蹦出来的人,如若闭口不言你的家人你的亲戚,甚至你的同村乡亲,都会因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被牵连,或许你居住的村落,都会因为你而鸡犬不留。
当然,你或许觉得自己是孤儿,可朋友呢?喜欢的姑娘呢?你希望他们被推到南华门凌迟处死?这不是恐吓,我想你早就想过是吧?
或许你背后的人,是你无法抗衡的,但是在这大梁国,最得罪不起的就是皇帝,而你动的就是皇帝的东西,所以你好好想想,你自己的性命你可以不管,但是你希望你的亲眷朋友故人,都因为你丧命,这就是你想要的?”
病床上的马文良动了动,非常轻微,但是周恒一直盯着,所以瞬间发现了。
上下扫了一眼,马文良的脚在微微颤抖,不只是因为疼痛还是周恒的话刺激的,反正是不再如死人一般没有反应。
周恒叹息一声,“烧伤是最痛苦的,我知道你承受着什么,作为一个男人,你心里或许有你坚持的东西,但有的时候,要用心去判断事情的对错。
有一句话叫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,如若你就是那个引发天子一怒的人,被后世唾骂,还算是一个男人?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