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氏走到朱孝昶近前,一把将梅瓶夺过来,丢给荣妈。
死死盯着朱孝昶的眼睛,抓着他的手腕,将人拖着拽到书房内。
这里中堂上挂着一张画,描绘的是层峦叠嶂的山峰,中间的峡谷里面有条河水流过,在最近处是一个巨大的湖面,上面有点点风帆,一首诗词下方的落款是朱筠澹。
闻氏用力将朱孝昶拽到画前,抬腿朝着朱孝昶就是一脚,朱孝昶瞬间跪在地上。
“看着你爹的画跪好了,这么点儿事儿就将你打倒了?你对得起你爹,对得起我多年的操持?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,你告诉我我为了什么?”
最后的一句话,闻氏几乎是嘶吼出来的,痛心不甘气愤,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声吼发泄出来。
朱孝昶哭了,跪伏在地看着那副画,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。
“母亲我累了,真的好累,别的孩童玩耍的时候,我要背诵四书五经,别的孩子酣睡的时候,我就要起来穿着单薄出去晨跑,母亲说要锻炼我的意志,只有经历寒暑的淬炼,我才能意志坚韧。
四岁开蒙,到现在我没有一天是轻松过活的,这感觉让我窒息,窒息你懂吗?你想要争夺世子之位,你想要置二叔于死地,从而让我得到爵位,可这是我要的吗?
你对我的爱我知道,可这份爱让我觉得可怕,被紧紧包裹到失去了自我,我不知道我是谁,我不知道我本心想要做什么,我现在的样子全是按照你的意愿活的,我现在只是你的报复工具。”
闻氏歪头看向朱孝昶,她没想到朱孝昶是如此看待自己的。
窒息这个字眼跟爱联系在一起,让闻氏的心一阵阵刺痛。
扬起头看向那幅画,闻氏跪坐在地上,低头沉吟片刻,抬起袖子将眼泪擦干,随即恢复了往日淡漠的样子。
“我不要你觉得,我要我觉得,你想要自由,想要活出自己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