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看向朱三福,果然这胖子有想法。
“那就说说看,温和的手段是什么,狠厉的手段是什么,不过最后都要祸不及她,这姑娘够惨了,还被如此对待,能死里逃生,已经是大幸。”
朱三福跟着点头,“公子大善之人,自是见不得这样的龌龊手段,十二岁就让通房丫头有孕,大梁的律法虽然制裁不了他,可人言可畏至少名声不保。
至于温和的手段,那就让顺天府来处置,毕竟人是我们救的,我们也报官了,还有证人,这都是实打实的东西,按照官面上的程序走就行,如此一来,既能废掉冬梅姑娘的身契,也能让闻氏颜面扫地。
而狠厉的手段,那闻氏最看中的自然是朱孝昶,我可以找人充当冬梅的家人,无需冬梅出面,只抱着死胎,直接去顺天府鸣冤,状告朱孝昶背信弃义,杀害亲生子嗣。
这案子无需审出个子丑寅卯,只是这样的一个状子,就够朱孝昶和闻氏焦头烂额,他不是要今年参加科举,如此德行即便洗白,又有何用,这次无法参加科举就要等到三年后,如此一来神童之名也荡然无存。”
周恒抬眼看向朱三福,这胖子说得如此深入浅出,确实有几分道理。
而且这两种手段,即便是温和的也够闻氏母子喝一壶。
起身来回走了两圈,周恒站到朱三福面前。
“你说,如若世子在,他会选哪一种?”
朱三福眨眨眼,赶紧躬身。
“世子仁厚,这些手段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,不过这个温和的手段,很容易让闻氏逃脱,一句偷盗主家财物就可以化解,我觉得还是后面的可行。”
周恒点点头,这个他也有所担忧,闻氏还有闻尚书那都是什么人,在朝中盘根错节,即便是现在,他们也不能多做什么,尤其是太子府的皇长孙和朱孝昶的关系,又如此亲密,有什么结果,还真的不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