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里面有喊声,张安康开门从里面推出来,手中拎着一个夜壶,一脸的无奈。
周恒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,未等他说话,朱筠墨先问道:
“这是怎么了,姓杨的喊啥?”
张安康脸上一怔,随即举起手中的夜壶,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病患现在还不能下床,所以两便自是要在床上解决,可这位病患似乎没有被如此服侍过,每每入厕都是让他的小厮照顾。
刚刚我进来,发现他在床上晃,一看就是尿急,不过他的小厮没在,似乎回府去取东西,我就去拿了夜壶,想要帮忙,他直接让我滚出来了。”
朱筠墨越听越是气,推门直接冲进去了,周恒想要扶额,这货不是已经很冷静,很有城府了,怎么遇到卫国公府的人,啥都不管不顾了?
摇摇头叹息一声,跟着也走了进去,张安康缩着脖子,赶紧也跟上动作。
一进门,一个茶盏飞了过来,朱筠墨一侧头,周恒被吓了一跳,还好张安康动作迅捷,伸手接住。
周恒拍拍胸口,丢东西似乎是大梁国病患的传统。
之前刘秀儿就是如此,花盆枕头横飞,病愈了这毛病也没了,现在杨伟俊又是如此。
前面站着的朱筠墨,怒目看向床上的杨伟俊。
“这是干什么,张安康是回春堂最资深的护士,难道对杨公子照顾的不好,还是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?”
病床上的杨伟俊看到来人怔住了,刚刚那茶盏脱手只是下意识的,见没伤到人松了一口气,眨眨眼微微变换了一下体位。
“我以为是杨成回来了,不知是世子和周大夫,抱歉!”
说着话,杨伟俊感觉憋得更加厉害,咬着唇看向窗口的方向。
周恒戳戳朱筠墨,朱筠墨自然明白,朝着床边走了两步,一抬手,将杨伟俊的被子掀开,还好杨伟俊穿着病号服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