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时之前,必须回来”,陈韵说完站起来走进了洗手间。
回到我房间里,陈冰总算松了口气,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怕她师父。
“你师父人不错,跟老小孩似的”,我讪笑。
她看我一眼,“我过来是想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,你别多心。”
我没说话,示意她自便。
其实她没什么可收拾的,就是几样简单的化妆品。我走到沙发前坐下,默默的收拾着茶几上的象棋。
不一会她收拾好了,走到我身边坐下,一言不发。
“这象棋是送给你的,一起拿走吧”,我说。
她没动,也没说话,面无表情的看着象棋发呆。
“你怎么了?”我问。
“她说让我陪你几天的……我以为真是几天,没想到这么快……”她笑的有点无奈。
“如果你早想到我和你师父见面之后咱们就要分开,你还那么急么?”
“我有点后悔,为什么不下完那两盘棋?”她不舍的看着我。
“行啦姑娘,咱不是说好了么,等回北京!”我安慰她。
她苦涩的一笑,抱起棋盒站起来就走,我赶紧起来送她。走到门口她停下了,“我现在明白了,人生中的每一个瞬间,不会因为我的期盼而加速,也不会因为我的不舍而驻足。这就是命,我们别无选择,只能珍惜当下,顺其自然……曾杰,谢谢你!”
我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一句话,她看我一眼,毫不迟疑的走了。
在门口矗立良久,吸了几支烟,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,我从猫眼里一看是老驴。
“哥们儿,遇上了么?”他兴冲冲的问。
“早都遇完了”,我无精打采的,“有什么事进来说吧。”
老驴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,里面是快餐盒和罐啤,“哎,陈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