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看着我，“那个合同是黑沙的六号人物天使签的，在她上面，包括我在内，有五个人拥有终止合同的权限。可是林家的合同不同，那是我老大签订的，按照黑沙公司的规定，老大拥有最高权限，他签订的合同，任何人都不能终止，包括他自己！丹尼尔为了签这个合同，付出了二十五亿美元的保证金，和老大签订了这个合同！所以这个合同拥有最高级别的权限，除非是你灭掉黑沙公司，不然谁也没有权限终止它！”

“也就是说，即使我把你扶上老大的位子，你也会选择继续执行合同？”我问。

“我没有别的选择！”她说，“黑沙公司的原则是高于一切的！如果我不执行合同，那我就是黑沙的叛徒，黑沙潜藏在世界各地的杀手就都会追杀我！”

我转过身来，一皱眉，“都会追杀你？他们傻么？为了一个所谓的狗屁规则，你们不惧生死，前赴后继，你们都是疯子么？”

“如果我背叛黑沙，即使我成为一号人物，我也会死的很惨。因为杀死我之后，后面的二号人物会自动上位，那时根据黑沙的规则，那个杀掉我的人就会得到丹尼尔提供的二十五亿美元保证金”，她苦涩的一笑，“黑沙的制度是一个闭环，它最大限度的利用了人性的贪婪，我们谁也逃不过的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除了灭掉你们，我别无选择了？”我冷冷的问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“你杀了我吧！”

我走到她面前，托起她的下巴，仔细看了她很久。

她挑衅的看着我，冷冷一笑，“你还在等什么？动手啊！”我略一沉思，松开她，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苹果愣住了。

我来到阳台上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很快，电话通了，“锦爷。”

“何岩，来帮我个忙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