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,遥望洞庭山水色,白银盘里一青螺。”真个是处天上人间。
这日清早,我和藤明月租了只小小的渔船,雇了一个五十余岁的船老大掌橹。纵目远望,帆影点点,湖光山色,观之不尽,渔船载着我们直往那烟波浩渺之中而去。
我提前买了鱼竿鱼饵,扬言要钓上二三十条肥鱼,就在这舟中煮了,吃个新鲜快活。不过那日天公不肯作美,早上还是碧空如洗,不到中午就飘来几团雨云,四下里阴云一合,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。我们都没带雨具,藤明月避进船舱,我问船老大借了顶草帽。
我原以为他们的草帽,是那种圆锥形的斗笠,幻想着戴上那样的斗笠再披上件蓑衣,濛濛细雨之下在舟中垂钓,也颇有几分诗情画意。钓线沉波荡扁舟,鱼争芳饵上金钩。放歌不知落日斜,悠然忘却江湖愁。那种境界,八成也不过如此了。
不过这些事,就没有一件是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的,斗笠没有,只有黄席草帽,您看过农民下地干活戴的那种草帽吗?就是那种最最普通的,可能用得久了,头顶和四周还凹进去一大块。不仅不能挡雨,还能接雨。
那雨也下得急,不一会儿的工夫,草帽上就积满了雨水,稍微一动脑袋就哗哗地往下淌水,可是,鱼还没钓上来半条。
藤明月在船舱里看着我的狼狈样笑着说:“喂……那位早晨还自称是老渔民的,一上午连一条鱼都没钓到呀?不知道你这种渔民是用什么养活老婆孩子的,在纸上画一条鱼给他们看了解饱吗?”
我这面子啊,有点破门帘子——挂不住了。我一把摘下积满雨水的草帽,放在口边,一仰头把里面的雨水喝个精光,又戴回头顶。转头对藤明月说:“都因为你长得不好看,把鱼全吓跑了。我不来怪你也就是了,你竟然还敢多嘴?”
正在斗嘴之时,忽然手中一沉,凭力道感觉像是条大鱼咬钩了。我本是坐在船头木板上的,这时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