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忽地收缩成两道窄缝,挑战似的看着他。“想绑架他?把他弄什么地方去?要多少赎金?”
“恐怕你没明白我的意思。”安德说,“他袭击我,你却没有给我保证,说他今后再也不会这么做。你也没作好准备,等我放下他来时好管教他。”
和他预料的一样,她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。“你算老几?这里是他的家,不是你的!”
“说实话,”安德道,“从广场到你家可是老长一段路呀,奥尔拉多的步子又那么快。我倒真想坐下歇歇。”
她朝一把椅子点点头。格雷戈在安德铁钳般的掌握中又挣又扭。安德把他举起来,两人脸对着脸,道:“知道吗格雷戈,要是你挣开了,你肯定会大头冲下栽到水泥地上。如果有地毯的话,我保证不摔昏过去的可能性还有五成,可是没地毯。而且实话对你说吧,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听到你的脑袋瓜在地上砸个稀巴烂的声音。”
“他的斯塔克语还没好到听明白你的话的地步。”那姑娘说。
安德清楚得很,格雷戈听懂了他的意思。屋里的气氛他也了如指掌。
奥尔托多又回来了,站在通向厨房的门口,身旁是科尤拉。
安德愉快地冲他们笑笑,迈出一步,坐在姑娘指给他的椅子上。这个过程中。他把格雷戈朝空中一抛,放开他的手脚,任那小鬼在空中一阵乱舞。格雷戈预感到摔在地下的滋味好受不了,吓得尖叫起来。安德朝椅子上一坐,接住格雷戈朝自己膝头一按,重新钳住他的胳膊。格雷戈拼命踢着安德的胫骨。但那孩子没穿鞋,踢也白踢。转眼工夫,安德又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。
“坐下来真是好哇。”安德道,“谢谢你的招待。我叫安德鲁·维京。奥尔拉多和科尤挣我已经认识了,格雷戈跟我显然也成了好朋友。”
姑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好像打算和安德握手,最后手却没伸出去。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