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会唤起梅子酸酸的味道,嘴里唾液流出,就如同已经再次尝到酸梅一样。
更何况那次是程楚秋二十五六年来,生平头一次尝到酸梅,这滋味在他脑海中的记忆,可不知比酸梅还深刻上百倍千倍。恍恍惚惚间,他已经感到唇干舌燥,心跳加速了。
可是那天之后的事情,着实也令程楚秋印象深刻。他的人生以那夜为转捩点,从颠峰跌到谷底,从天堂摔到地狱。他的朋友,他的爱人,他的事业,不论主动被动,一夕之间,都离他远去。昨日种种,譬如昨日死,成了他最佳写照。
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就像孪生兄弟一样,同时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。程楚秋将酒杯端到口中,一时却不便喝下。那李宝儿见了,说道:“唷,瞧你,怕我在酒里下毒吗?”
程楚秋心想:“就几杯,不喝醉就是了。”将手中杯酒,一饮而尽。
李宝儿笑道:“好,这才是男子气概呢!”替他把酒杯斟满,一边说道:“我既向你道过谢了,接下来,你得连罚三杯,给我道歉。”
程楚秋眉头一皱,道:“道歉?”
李宝儿道:“是啊,那天你不顾我的命令,擅自去找林铁儿来。我一边叫你,你还一边走。那时我很生气,没让人去抓你,把你关起来,已经算是我的恩典了。”
程楚秋想起白天的事,心道:“对了,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。”
只听得李宝儿续道:“不过你放心,我李宝儿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,我也不难伺候,只是有件事情你千万记住,我最讨厌有人跟我唱反调了。其他的我都好说话,你慢慢就能摸清楚了。别忘了,要不是我,你现在可能在山上做苦工呢!”
程楚秋心道:“你手握生杀大权,谁敢不听话?不过你要我程楚秋跟那些人一样,蹲在你的脚边当一只狗,那可是看错人了。”说道:“所以夫人今天特别找我去,就是特别要警告我不听话的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