幅画。至于是谁画的,从未关心过。
“现在想起来了?”那人看着他,一脸期盼。
“想起来。嗯,一同送过来的还有一副对联。”
“‘寒树邀栖鸟,晴天卷片云?’对不对?那是敬山先生的亲笔。”
“对。”唐蘅苦笑,他还从来没被一个人这么胡搅蛮缠过。
“崔欢就是家母。”那人咧嘴一笑,露出开心的样子,“我姓王,叫王鹭川。”
唐蘅愕然。
为了介绍自己,这人竟兜了这么老大一圈! 何况,王鹭川在江湖上名气,比崔孝山要响亮得多。
唐蘅抱拳作礼:“失敬失敬。豹尾方棱锏,兵器谱排行十二。兄台的大名如雷贯耳,何不早说,绕这么大一个圈子!”
“唉,”王鹭川叹了一口气,“说了半天,你还是没听明白你我之间的亲戚关系。”
“我们……是亲戚?”
“当然。我是你表兄,你是我表弟。”
… …
唐蘅正要答话,忽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人影,冲到桌前,不分清红皂白就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两人定睛一看,来人是个披头散发、怒气冲天的女子。只见她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唐蘅的鼻子,涕唾横飞地骂道:
“不要脸的东西!你若以后再敢勾引我家老公,我定叫你不得好死!你知道你是什么吗?唐蘅!你不阴不阳,不男不女,非驴非马,非鬼非人。难道打小没人教你?是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,不要整日涂脂抹粉,搔首弄姿。丢你爹的脸!丢唐家的脸!丢这整个城里人的脸!我要是你,死了把脸皮先割掉再进棺材!省得让自己的祖宗八代寒心!真真可惜,当初九爷爷怎么就死拦着没把你丢到刑堂去行家法,剁掉你一只手,逐出家门?倒让你在这里游手好闲、挥霍祖业、招摇过市、丢人现眼!他的!出门看天色,炒菜看火色,先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