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四更时分便要爬起来准备手术。除了每日睡前荷衣会去看看子悦,或闲暇时分全家一起吃个晚饭,或逃学被抓回来罚站之外,她几乎被遗忘了。
“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小就想着出嫁?难道她不喜欢住在家里,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么?”
荷衣心中暗惊:“你不说也罢了。这么一说,倒真有几分可能。她小时虽顽皮,却一直很听话。现在不知为什么,成天在学堂里闹事。可见是我们疏忽了!”
“也许她闹事不过是想提醒我们,除了子忻,我们还有一个女儿。”慕容无风苦笑,“我最不称职,一年倒有大半年没认真管教她。现在顽劣得几乎让人束手无策了。”
荷衣握了握他的手,柔声道:“不如我们现在一起过去看看她?和她说几句软和的话儿?”
“明天再去罢。刚刚训了人就去安慰,只会助长她的顽性。”这话说完,他轻轻咳嗽数声,脸上已现疲倦之意。
“回床歇着罢。”荷衣将他送回卧室之内,叹道:“自己病得起不来,见了女儿还要更衣,这屋里就数你最能撑了。”
慕容无风道:“子忻还在门外罚站呢。”
… …
子忻正在苦诵《证类本草》,一眼瞄见子悦从屋内溜出来,跑到他身边,怕着胸口,一副化险为夷的样子,悄悄地道:“天,总算把爹爹妈妈给蒙过去了!我就知道黎先生会跑来告状的。”
子忻问道:“怎么蒙的?”
子悦笑道:“正巧我身上带着一本你的画册。”
“哪一本?”
“就是画着唐芃叔叔的那本。”
“可是,那本画得很糟呀!我自己都不想要了呢。”
“呵呵,放心放心,已经被爹爹没收了。爹爹一着急,也忘了罚我了。不然明天哪里还溜得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