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?这把椅子就是他的贿赂?”
“不是。他执意要送,我不敢收,见它的确舒服,就出银子把它买了下来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这一回他究竟过了没有?我看他那样子,已快发疯了。”
“没过。”
“没过?还没过?谷主不会记错罢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我觉得……咳咳……我又说外行话了。他特别用功……”
“看得出,”他点点头,解释道:“只是来考试的学生太多,我们却只需要一到两位新手。所以题目也跟着变难了不少。”
“这位乌先生极想见谷主一面。”
他摇了摇头,道:“还是不要见的好,我说的话只会让他难受。”
“谷主好歹见他一次罢……不然他一天来找我三趟,找不着我便去找蔡大夫陈大夫,我们已快被他磨死了。”赵谦和低声道。
“你去叫他来,我和他说。”他呷了一口茶。
这是他第一次见乌里雅多,那个波斯人。
他外祖父在世时常与波斯商人打交道,他因此习过波斯文,对波斯人也很有好感。
他深谙波斯商人的习惯:手里的货物要以六倍以上的价格成交,才是本事。
乌里雅多显得有些紧张,颧骨很高,双目发绿,看人的时候,有一种虔诚而执拗的态度。久处中原,他已习惯穿汉人的服饰,汉话已说得和本地人没多大区别。
“赵总管说你关心这一次考试,想早些知道结果。我看过你写的卷子,总的说来,水平不差,只因还有比你更好的,所以你没有通过。”他平静地看着他,缓缓地说道。
乌里雅多的脸上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情,目瞪口呆地立在当地,沉默半晌,喃喃地道:“这已是我的第九次……第九次……为什么?……为什么?”
他没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