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支撑,只怕遗患无穷,这才不得不勉强维和。”
郭漆园点头称是:“谷主的这一番打算,可谓深矣。”
赵谦和道:“昨日遇到蔡大夫,向他打听了一下谷主的病况。他说谷主心脉素弱,加之唐门一难,如今遍身伤患,一到湿寒之日旧创复发,疼痛入骨,难以成眠。就连去诊室手术,也得用白绫紧紧缠住下身,务使伤处麻痹,方能集中精力。纵是自苦如此,也无法坚持很久。”他叹了一声,继续道:“谷主少时专心医术,近于狂热。如今所有耗时的手术他都无法掌刀——只能坐在一旁指点——他虽什么也不说,打击想必不小。所谓忧能伤人,劳以致疾。若是夫人还在,时时叮嘱他注意保养,还能多活好些时日。现在他操劳过度,心灰意冷,象这样下去,就是个铁人也撑不了多久……”
谢停云目中已有泪光,忍不住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
赵谦和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郭漆园道:“这次修建新园,七八处地方都是沿山而上、沿水而下,完全不考虑他自己轮椅出入的方便……他显然是不相信自己还能在这园子里久住。此外,招回的七名大夫都是以前他最得意的弟子,长期驻外,经验丰富。我想……他大约是在安排后事,担心自己去后,谷里没有足够的大夫应付那些棘手的医务。”
赵谦和点点头,挟起一颗花生,放进口中,一时心绪繁乱,竟忘了嚼,一口咽了下去。
谢停云苦笑:“我还有一个坏消息。”
赵谦和抬起头:“什么坏消息?”
谢停云道:“谷主刚才通知我,要我做好准备,他拟近日动身去寿宁。”
赵谦和急道:“这怎么行?寿宁那么远,他这身子,坐船坐车都不方便。哪里还能经得起折腾?再说,寿宁……那是什么地方?谷主在那里无亲无故……”
郭漆园道:“这个说来话长。我却略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