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坐到他的身边,面无表情地道。
“多谢,不必。”他躺在垫子上,咬着牙,冷冷地道:“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好。”
他一点也不想别人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。
顾十三不理他,也不答话。
在这种时刻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坐在车子里照顾病人。顾十三肯过来,一定是荷衣求他帮忙。
接着,慕容无风却无法抑制地咳嗽了起来,一直咳得口焦舌燥,他一只手撑着身子,想挣扎着爬起来喝一口水。顾十三却用剑鞘一按,将他按了回去,道:“她说,这个时候你不能乱动,更不能用力。”说罢,端过水,将他扶起,喂着他喝了两口。复又将他扶着躺了下去。
他显然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。喂水的动作又急又猛,几乎将他呛倒。
“阁下怎么好象比我还听我妻子的话呢?”慕容无风一点也不领情地冷笑。
顾十三正要反驳,却看见慕容无风头一倒,昏了过去。
他以为他死了,使劲地捏了捏他的人中,又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。
“老兄,我还没死哪。”慕容无风有气无力地挖苦了他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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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马在前方一字排开。
波斯人这一趟带着重货,探马来报是十几车珠宝。车队从哈熊客栈刚一出发,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消息。
知道消息的响马一共有三路,分属不同的头领,但趁天明之前偷袭却是他们的一贯作风。
荷衣赶到刀客的马队时,波斯人托木尔正骑着一头和他一样骠悍的黑马,检视着自己的防卫。
托木尔是头人托喀桑的儿子,走这一线生意已有十次之多。关外的各路响马都和他厮熟,远远地都叫他“小托”。
“小托,这一回又是你?带了什么好东西?上次的那五箱宝石多谢了!”
这是西路的响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