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住脚指头,替他修着指甲。
他的脚从来没有走过路,柔软得好象婴儿一样。
“还好。”他淡淡地道。
她很利落地干完了一切,便将他抱起,穿过几间屋子,放到卧室的床上。
卧室里也是漆黑一片。荷衣带着他赤足走在地毯上,无声无息,一点磕碰也没有。
“要点上蜡烛么?”两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,荷衣问道。
“不要,黑漆漆的正好。”他慢吞吞地道。
“什么叫做黑漆漆的正好?”她扑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黑漆漆地时候好干坏事。”他的手伸过去,捧着她的头,开始吻她。
她的心跳得好快。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拥抱着他。
“无风,这个时候,你会犯病吗?”她有些紧张地扶着他的腰,而他的手已有些狂乱……
“我不会这么倒霉罢?”他已无法控制地兴奋了起来。
黑暗中两个人轻轻地喘息着。
“荷衣,你高兴么?”他满身是汗地问道。
“高兴……”
“荷衣,把手拿开……”
“不行,你的心跳得厉害,我得按着你的‘悬枢’穴,万一……”
“这个时候,你不要练功了行不行?”他挪开她的手。
“不行,我紧张。我……怕你有事。”她的手复又按到穴位上。
“荷衣,我不会有事。”他复又亲吻着她。
“答应我,等我死了之后你才能死。”她的身子紧紧地抓紧了他,泪水忽然涌了出来。
“荷衣,我们会活得很久很久。”
两个人紧紧拥抱着,一起等着汗水渐渐退去,窗外的月光将树影投到墙壁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