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他们俩个真的是闹别扭了。”郭漆园在竹梧院的门口又碰到了蔡宣,便又让蔡宣把他照料楚荷衣的情况回述了一遍,叹道。“楚姑娘,唉……你肯定,她的身子真的没事?”
“先生细心照料地的人,哪里会有事?”
“幸亏你回来得快,可以替一替吴大夫。这一个月谷里的医务也忙,陈大夫完全脱不开身,谷主一直都是由她来照料。我看也累得够戗。要她去休息几天她坚决不肯。”
蔡宣苦笑着摇摇头:“我早就去跟她说了一千遍。她根本不许我插手,只许我干洗澡换衣裳这一类女人不方便干的事情。我刚想辩解几句,她竟摆出要和我吵架的样子。”
“这一位也是……心太痴。”郭漆园叹了一口气,回到正题,道:“谷主要见你。他刚醒过来。”
书房的门半掩着,吴悠并不在里面。
蔡宣走进去时,习惯性地关上了门。
虽是初春,这几许并不厉害的寒气对于病人而言,却是可怕的。
屋子里原本有一股浓浓的药味,不知为何,淡了许多。
他抬起头,很快发现了原因。
卧室的窗户大开,窗帘几乎被风吹得飞了起来。
蔡宣的心中不禁暗暗叹息:吴悠一定是累胡涂了。不然也不会粗心到连窗户都忘了关上。正是这满屋子的书驱走了药气。
他快步走到窗前,正要掩住窗子,却听见帷帐中慕容无风淡淡地道:
“不要关窗。”
“先生,屋里太冷。你会冻着!”
“我不冷。”那个声音冷冷地,却是坚持着道。
无奈,他只好将靠近窗子的一个帐钩松开,放下一层帷帐。替他略挡一挡从窗头泻入的寒气。
果然,他开始咳嗽。
蔡宣只好站在帐外静静地等着他。
咳了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