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给临死的人喝不好喝的东西,我的鬼魂会恨你的。”
“听话,荷衣。”他抬起她的头。
“要不,先……先做个吕字?”她突然悄悄地道,脸红红的。
“‘吕’字?”他惑然:“什么吕字?”
“呆子,笨瓜!”她急红了脸,“你……”话没说完,唇已被堵住,他开始深深地吻着她了。
深深地,长长地吻着,好象呼吸都已全变成了他的。而腹部忽一阵绞痛,他已拔出了剑。
所有的粉末都洒在伤口上,在关键之处,涂上了荷衣随身带着的一点金创药。然后他开始飞快地包扎好伤口,将她抱起来,送到了马车上。
幸亏她带来了轮椅。不然,他只怕就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不一定能把她弄到马车上而不触动她的伤口。如果没有马车,他们也只好坐在树底下,活活冻死。
聪明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聪明的。
雪轻,风冷,炉红。
二月里刺骨的寒气似已被厚厚的车帘挡在了门外。荷衣裹着好几层厚毯,横卧在椅座上,炉火暖融融地放在身旁,红红的火光衬着她的脸色愈发灰白可怕。
她失的血太多,伤口太深,以至于包扎之后,连慕容无风都不敢肯定她的血是不是已经完全止住。何况,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药。常人在这种情形之下,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死掉。因是习武之人,荷衣才能挺那么久。
“你觉得暖和么?”慕容无风神情镇定地问道——
看到情况危险的病人,不论你自己心里会有多么紧张绝望,绝不能对病人有半点显示——
一个大夫的手必须非常稳定,为了维持这种稳定,你必须要和病人保持距离。倘若你太同情他,你的手就会软,就会不肯试,不肯冒险,就会丧失许多机会。
他经常这样教自己的学生。
荷衣点点头,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