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是一股沁人的幽香。房子里却很温暖。谢停云早已离去,临走时,终于在他的命令下,搬来了这些天因病耽搁下来的所有医案,满满地放在床上。床侧的矮几里,放着沾好朱砂的笔。他开始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。
看了将近一个时辰,他忽然感到有一股寒气从书房里传了过来。没有声音,却好象有人轻轻掀开了门帘。
他皱了皱眉。
有人进来了。却肯定不是荷衣。自从他生病之后,荷衣走路总是故意地显出自己脚步声,不想惊了他。这个人却完全没有脚步声。当然也不会是谷里的任何一个人,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一定会先敲门。他暗暗了拉了拉手中的绳铃,却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道:
“它不会响的。因为我已经割断了它了。”
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,然后卧室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穿著白衣的男人。
陌生人披着一头长发,很冷,很俊,身材也很魁梧。他的衣裳是纯白的,白得一尘不染,他的肌肤也很白,白得很健康。好象他是一个很会保养自己的人。他的身后,斜插着一柄形式极古的剑。
四目相视,陌生人道:“拿你的兵器。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。”
慕容无风怀疑他走错了地方,在床上冷冷地道:“阁下要找的人是我?”
白衣人道:“我从不会找错人。除非你不是慕容无风。”
“阁下是谁?”
白衣人一言不发,走上前去,揭开了他的被子。
“唐门的人怎么会要我来抓一个残废?”白衣人看着他的腿,皱了皱眉,不屑地道。他的腿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残废的。
然后他看见了摆一旁的轮椅。这个人的腿显然完全不能走路。他把慕容无风从床上抓起来,一只胳膊夹住他的腰,就把他好象是拎一罐水似地拎了起来。
白衣人并没怎么用力,但对于慕容无风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