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不公平。”她终于道。
“不公平,哪里不公平?”他抬起头来,看着她。
“蔡大夫陈大夫住的地方,离谷主都近,都方便,有事情请教,先生都愿意去。唯有我住在这山顶上,令先生往来不便,致使学生失去了许多学习的机会,因此学生以为,很不公平。”毕竟是读书的人,一找到理由,便滔滔不绝。
“你是说,我嫌你门前的这道坡太长,不肯来,是不是?”他淡淡地道。
“不是。”她道。
“怎么又不是了?”他苦笑。
“学生是怕先生为此伤了身子。总之,不论先生让不让我搬,我今晚都要卷铺盖,如果先生不给我找地方,我就住到云梦谷大门口的马房里。”吴悠真的气得脸都红了起来了。
“这个……既然你坚持,那就去找赵总管,让他给你安排罢。”他看着她,好笑。而吴悠还气乎乎地站在他面前,他只好又道:“怎么,又把我堵在大门口,连一杯水也不给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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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十月十五,云梦谷里的病人忽然多了起来。非旦所有的大夫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紧紧凑凑,慕容无风更是比平日忙了十倍。且不说他一天免不了要到各处巡视,解难答疑。自己的病人也有几回让他忙了好几个通宵。至少每天都要闹到梆子下来,才得空读一天的医案。而偏偏病人多,医案更多,平时一个时辰能读完的,如今两个时辰都还不够。算下来每天真正睡觉的时间,大约不过两三个时辰。
这一忙,三个月飞快地过去了,已过了年,到了元宵节,而楚荷衣便好象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,没有半点音迅。
好不易忙完了这一阵子,元宵节里大伙儿禁不住要张灯结彩,结会宴游。无奈天时不利,前几日一连下着小雪。这一天指望着雪过天晴,却不料雪是停了,却又转成了暴雨,加上大风,大伙儿原本要搞的灯会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