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地,喘息却越来越重。每当极度劳累时,他就会犯病,病来得突然,一个稍不注意的小动作,就会引起一连串的发作。昨天已经发作了一次。
他的手颤抖着,从怀里掏出药。那只是一个拇指一般大小的玉瓶,不知为什么,手居然捏不住。“当”地一声,掉到地上。他刚要弯下腰去,肩头却已被荷衣按住。
“让我来。”
她捡起药瓶,倒出两粒药丸,递到他的手心。看着他服了下去。
她又递过去半杯水:“喝点水?”
他摇摇头,指着方离朱,道:“用我的马车……先……把她送到谷里。解她的毒……需要……几味比较稀罕的药,只有谷里才会有。”
荷衣急着道:“你呢?你自己呢?你不要回去?”
“我现在……现在不能……”他已经说不出话,开始大口地喘气。
就在这当儿,门“砰”地一声被踢开了。
进来的是唐十。手里拿着那个可怕的针筒。
这一声响得那么突然,慕容无风只觉胸口一阵绞痛。瞬时间,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。
针筒对着慕容无风,手已经扣在了机簧之上。
屋子里因这紧张的气氛,忽然间变得闷热。窗外,是沥沥的雨声。
荷衣缓缓地抬起了头,道:“你知不知道,你的手生得很美?”
她说这句话时,眼睛一直看着唐十的手。
“难道你不觉得我的针筒更美?”唐十笑着道:“他若是你,或许还逃得一死,只可惜,他是个残废,一动也不能动。现在他这样子,就算是我一针不放,光是听见机括之声,他都会死掉。”
“你好象对他的病很了解。”荷衣淡淡地道。
“粗知一二。这几年来,我们一直都在等他死的消息。只不过近来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而已。”她笑得很得意:“你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