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衣道:“巴东三峡巫峡长,猿啼三声泪沾裳。我听说这里深山中常有猿猴出没,那猿猴若是百岁以上,便成猿精,遍身白毛,喜啖果栗,尤嗜美妇,见到有些颜色的,就一定要掳了去。”
慕容无风冷冷道:“你是说,我的父亲是只猴子?”
荷衣一吐舌,道:“不敢。不过,既然你母亲再也没回来过,你又是怎么来的呢?你母亲出走的时候,并没有出嫁罢?”
慕容无风道:“我如果知道,还花银子雇你做什么?”
荷衣道:“说你母亲难产而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?如果她失踪了,你又怎么知道她是难产而亡?”
慕容无风道:“这是我外公说的。他还说我母亲就是在这间房里去逝的,就葬在山后。他的话一点儿也不可信。”
荷衣道:“他始终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。”
慕容无风道:“他的脾气很坏,比我有过之而不及。不过关于这件事,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荷衣道:“现在看起来,问题好象越来越多。我需要仔细查访。或许你的母亲现在还活着?”
慕容无风道:“我不知道。至少我从没有见过她。你看完了么?”他好象已经不想在这间房里呆下去了。
荷衣道:“没有,我有好多问题不明白!”
慕容无风道:“你莫要问我。因为我所知甚少,就算知道的,也多半是假的。”
荷衣道:“我已打听到听风楼里的有位伙计,专能讲此地的掌故,我今晚就去找他。你是想和我一起去呢?还是想我去听了来告诉你呢?”
慕容无风道:“什么时候?”
荷衣道:“酉时二刻。”
慕容无风道:“我还有几个病人,到时我们在听风楼见。”
云梦谷通往神农镇的马道原比荷衣想象的要宽敞得多,但放马疾驰也要半个时辰才能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