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出奇地低沉,低沉得近乎柔弱,说话的速度也很慢,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。
这么没头没脑地一句话,楚荷衣竟不知如何接下去。
“比如说,三个月前飞鱼塘的刘寨主还到这里来过,三个月后他的鱼鳞紫金剑怎么就到了姑娘的手里呢?”他接着说道。
楚荷衣道:“我和他虽素昧平生,这剑却他送给我的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名贵的宝剑送给你?”
“因为他发誓此生再不使剑。他在我手下败了一招,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。可我偏偏是个女人,他认为败在女人的剑下是奇耻大辱。”
“难怪赵总管一定要把你请来。他一向对刘鲲佩服的很。”
他这句话很象是恭维,但脸上的神色却连一点恭维的意思都没有,语气反而还含着些讥诮。
“我对刘鲲也很佩服。我其实对他那样子的男人都很佩服。”
“哦?”
“他们败在了女人的手下,却还是照样看不起女人。这种气度,我想不佩服都不行。”
慕容无风愣了愣,道:“我好象对你方才的话有点肃然起敬。”
楚荷衣道:“不敢当。”
慕容无风拿起笔,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。他写字的手居然是左手。
然后他把纸条递到她面前,道:“拿着这张字条,你可以到赵总管那里去领六千两银子。我现在还有几个病人要瞧,晚上午时二刻你再到我这里来。我会详细告诉你要做的事情。”
荷衣拿着纸条,有些疑惑地着着他,道:“就这么简单,这么快?”
“你还有事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住在哪里?”
“停云馆。”
“搬到听涛水榭。这样你今天就用不着出谷。”说完这句话后,他的眼睛就盯在门口上。那意思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