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;它已经延续了五分钟,不久我们还是要出发的。”
他注视着时辰表,不到一会儿他的话证明是对的。木筏又开始移动,并且迅速而不规则地上升了大约两分钟,然后又停了下来。
“好,”叔父看看时间说,“不到十分钟它又要出发的。”
“十分钟?”
“对,这是一个间歇火山,它停歇的时候,就可以让我们喘一口气。”
没有什么比这更准确的了。到了规定的时间,我们又以极快的速度上升;我们不得不紧靠着木板,以免被抛出去。这时候压力又停止了。
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我想了很久,一直得不到满意的解释。不过有一点是很明显的,就是:我们所在的地道并不是主要的喷火口,而是在主要喷火口的旁边,只是因为很靠近,所以也受到一些影响。
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多少次,我说不上来;我所能肯定的就是:每次重新上升的时候,我们都是被一股不断增加的力量推上去,仿佛我们已经成为真实的抛射体了。停下来的时候,每个人都几乎喘不过气采,上升的时候,那火烫的空气夺走了我们的呼吸。我想如果我忽然发现自己正处在温度是零下三十度的北极区域,那该多好啊!我以丰富的想象描绘了北极地区的雪地,我也盼望着能在北极的冰地毯上打滚!然而我的脑袋由于不停的震动而慢慢发晕了。如果没有汉恩斯伸出胳臂帮助我,我的头颅会不止一次地碰在岩壁上。
所以我对于接着来到的几小时内发生的事情,记忆得并不清楚,我只模糊地感觉到连续不断的爆炸、地的震动、以及传到木筏上的涡流的摇摆。在那如雨的岩烬里,木筏被咆哮的火焰包围着,随着熔岩浆的波浪而升降。来自大浪的一阵风吹起了这地下的火。汉恩斯的面孔最后一次在火光中出现,我这才理解到一个罪犯,当他被绑在炮口,而且一开炮就可以把他的肢体在空中打得四分五散时的心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