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塞尔老朋友,好哇,为鳃鱼的利益起见,我劝您不要把它们放在一个鱼缸里吧!”
康塞尔回答:“第三目:鳍鱼,鳃跟平常的千样,只由一个有盖的孔开会;这一目有四科。类型:磺鱼。”
“啊!康塞尔好朋友,您把最好吃的放在最后了——至少我的意见是这样。现在您的话完了吗?”
“是的,完了,尼德-兰好朋友,不过您得注意,就是知道了这些,仍是一无所知,因为科又分为属,属又分为亚属,为种,为变种……”“……
“好哇,康塞尔好朋友,”鱼叉手俯身到玻璃上说,“这不是各种各样的鱼都走过来了嘛!”
“真是!鱼呀,”康塞尔喊着,“好像我们是在鱼缸面前呢!”
“不,”我回答,“因为鱼缸是一个笼子,但这些鱼是像空中的鸟一般自由自在。”
“好哇,康塞尔好朋友,您现在说说这些鱼的名目吧,说说这些鱼的名目吧!”尼德-,兰说。
康塞尔回答:“那我可说不上来。这是我主人的事!,
“是一条箭鱼。”我于是说了。
诚然,康塞尔这个人,狂热的分类家,不是一个生物学家,我想他不一定能分别鲤鱼和鳍鱼的不同。总之他跟加拿大人正相反,加拿大人可以毫不迟疑他说出这些鱼的名字来。
尼德-兰回答:“是一条中国箭鱼。”
康塞尔于是低声说:“箭鱼属,硬皮科,固颚目。”
毫无疑问,尼德-兰和康塞尔,他们俩合起来,会成为一位出色的生物学家。
加拿大人并没有弄错。面前是一群箭鱼,压扁的身躯。皱纹的皮肤,背脊上有箭链式的武器,在诺第留斯号周围游来游去,鼓动着它们尾巴两边的四排尖刺。再没有比它们的外表更使人赞赏的了,上边灰色,下面全白,点点的金黄在波浪的漩涡中间闪闪发亮,多么美丽!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