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先生。”
“您刚才说我们在船上可以自由,是不是?”
“完全自由。”
“我要问您,您所说的是怎样的自由?”
“就是往来行动、耳闻目见的自由,甚至于有观察船上、一切的自由——某些特殊情况除外——就是跟我们(我的
同伴和我)享有同样的自由。”
显然的,我们彼此都没有领会对方的意思。我于是又说:
“请原谅,先生,这种自由不过是国徒可以在监狱中走动的自由!这种自由对于我们并不够。”
“可是,对这种自由你们应当感到满足了。”
“什么!我们将永不能再见我们的祖国,我们的朋友,我们的亲人吗!?”
“是的,先生,这不过是使您不再受那世俗的束缚罢了。这种束缚,人们还以为是自由,抛弃了它,不至于像你们所想象的那么难受吧!”
“好家伙!“尼德-兰喊道,“我决不能保证我以后不想法逃走!”
“尼德-兰师傅,我井没有要您保证。”船长冷淡地回答。
“先生,”我说,我不由自主地生气了,“您倚势欺人!太蛮横了!”
“不,先生,这不是蛮横,这是仁慈!你们是我在战斗以后的俘虏!那时,我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你们送到海底下去,但是我留下你们!你们攻击过我!你们盗窃了世上任何人都不应该知道的一种秘密,就是我一生的秘密!您以为我会把你们送回那再不应该看见我的陆地上去吗?那永不能!现在我所以要把你们留在这儿,并不是为了你们,实在是为我自己!”
从这些话可以看出,船长是非常固执的,任何理由都改变不了他的成见。
“先生,”我又说,“这样看来,您只是让我们在生死之间抉择罢了。”
“正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