歹祖上跟咱们陈家也有几分交情在,只要纯贞过去老老实实的听话,安安分分过日子,有了孩子,王妃娘娘定然会好好照顾她。都说的好好的,她母亲偏说赵家最好,不纳妾,又是清贵人家,只要多给一些陪嫁,一定会一生顺遂。我信了这番话,以为赵家果然是最好的,谁知道,谁知道竟然是……”
年过四十的人,竟然哭得像一个孩子。
陈端崕早就知道三老爷面上不显,一副风流样,其实心里最在乎嫡子嫡女,但此时看到三老爷对陈纯贞的感情,还是有种复杂难言的滋味。
李建安却忽然有些不平。
这样为了嫡女的心事费尽心机,那纯歌呢,自己那个抱在怀里甜蜜柔软的傻丫头,陈家又有谁是真的在乎过。
遇到事情总是自己处置,从来不肯轻易向人诉说委屈。刚进李家的时候,跟自己说话总是习惯用余光来打量,然后一句一句慢慢斟酌着说出来。
浑身上下都是谦卑。
这样小心翼翼的举止,分明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。
自己怜爱,痛惜,却怕她惶恐,只能掩饰着成全这一份小心。
要是三老爷肯花一分心思在纯歌身上,只怕纯歌也不能养成那种性子。
明明还该是个小姑娘,却谨慎小心的像一个经年的内宅妇人。
想到三太太过往的举动,还有三老爷还要看到定国公府去的信件才肯帮忙冒姨娘时候的行为,李建安几乎就要暴怒而起。
可理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计较这些,又强行忍下了。
赵大老爷听着三老爷这一番话,脸色忽红忽白,本来放下的拐杖再度举起来,又朝着气若游丝的赵熵身上打下去。
赵明察觉到再求三老爷恐怕也没用,就连滚带爬的回去趴在赵熵身上,也不肯求,只是挡着。
面对赵大老爷的咆哮指责声,也一味挺直脊梁,一脸坚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