漾起了若有似无的哽咽之声。
李建安慢慢转过身子,盯着正用帕子擦泪的薛姨娘。
薛姨娘只是低着头,一个字也没有说,指尖上带着点点湿气。
李建安慢慢走过去,就一下子掐住了薛姨娘下巴,逼着她抬起头来。
薛姨娘目光盈盈,楚楚可怜。
李建安目光渐渐由愠怒变得厌烦,甩手淡淡道:“你想求些什么!”
薛姨娘大惊失色,不明白李建安为什么忽然说这样的话。
本来不是好好的。
国公爷分明已经软下心肠,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,今天想要求的事情就大有希望能办成了。
自己,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靠的就是伺候了国公爷这么多年,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国公爷,有些时候,甚至比太夫人还要厉害。
凭着这点,才能在很多时候判断出国公爷的意思,从不做逆他心意的事情,争取机会生下了文哥儿,有了今天这个地位。
为何今天却忽然不管用起来。
薛姨娘头一回这样没底,一时之间竟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忘了个一干二净,只是在那里战战兢兢的低头。
李建安不耐烦道:“太夫人让你和安姨娘在院子里好好呆着,你跑到梅香院来做什么!”
“国公爷,奴婢不敢打搅夫人休息,只是有事情想要求求国公爷。”薛姨娘害怕没了机会,只能冒险试一试。
“说吧。”
薛姨娘见李建安皱眉,却还是松了口,就急忙道:“秋枫院那边五行克木,奴婢曾经求过一个普宁寺的大和尚,他告诉奴婢文哥儿一生就需要木行扶持着,最好连身边都要离木远远的。奴婢虽说不是文哥儿的母亲,好歹也是生文哥儿出来,生怕自己带累他,就想问问爷的意思,能不能让奴婢另外挑一个僻静的地方住着。”
好像很怕李建安发怒,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