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,把安姨娘带了回来。”语气就变得艰涩。
纯歌敏锐察觉,就打量了一眼李建安。
这个安姨娘,似乎真是有些特别。
李建安每次说起安姨娘,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,总是一副厌恶又无奈的口吻。
一个妾而已,照着李建安行事为人,要是真不喜欢,早该打发走。要是喜欢,也不会有太多顾忌。
总不能是忌讳安家。
安家虽有些钱财,不过是商户,根本比不过李家。
到底是为了什么?
埋在纯歌心里的疑惑这一刻又浮了上来,压都压不住。
李建安赧然片刻,终于对上纯歌审视的目光,就苦笑着道:“纯歌,安姨娘的事情,以后我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。”
既然李建安这样说了,纯歌也不会再追究下去,谁又没有几个秘密。
纯歌就浅笑道:“您给我接着讲故事,别老说那些没相关的事情。”
是知道自己为难,所以刻意这样说吧。
真是个体贴又甜蜜的小姑娘。
李建安埋首在纯歌身上深深呼吸,闻到那股熟悉又清淡的香味,就有新心旌动摇,却还强撑着。
“后头就是娘做主都给停了药,当时你大伯母还上门来追问过我,说我是不肯给她女儿一条活路。”
李建安就沉着脸道:“我从南疆回来,朝政繁杂,皇上还没有正式下发立后诏书。结果陈纯芳就逼着我要给她外祖家里几个表弟谋官职。我费劲力气才让吏部人松了口,安排到松江县令和镇州学政两个位子。她们母女两又朝着我哭诉,说松江贫瘠,学政不是实缺,太过清苦。让我一定想法子换个地方,好像我当时就是宰辅一样,即便我是宰辅,也没有我随便安排官员的道理。我一气之下,就说连家事情,没有我操劳的道理。大太太就吵到了娘面前,娘逼着我给这个岳母认了错,